阿萨的自白书:在钢筋水泥里种山歌
我生在云贵高原的褶皱里,童年是火塘边老人哼的调子和山雀掠过玉米地的弧线。十五岁揣着外婆缝的香囊北漂时,腰间的老吉他比书包还沉。在地下通道弹唱《老槐树下的情书》那夜,手机突然震个不停——原来说乡愁的歌,能戳中那么多颗漂泊的心。
大伙儿说我把山歌唱成了"赛博民谣"。确实,《梯田与霓虹》里的12首歌,是我故意把三弦音轨叠在电子节奏上捣鼓出来的。记得录《高铁穿过油菜花海》时,我和制作人争得面红耳赤:山歌的婉转非得配808鼓点?结果这"四不像"的混搭,倒让打工人兄弟在工地午休时循环了三个月。
最骄傲的是《稻穗情书》里的R&B转音,那是我模仿布谷鸟叫练出来的。小时候总嫌山雀吵,现在倒要把这鸟鸣编成旋律,像把故乡的晨露装进玻璃瓶。上个月在鸟巢演出,特意让灯光师傅把追光灯调成麦浪的金色,当十万观众跟着合唱"月亮背面的梯田开满星光",突然明白音乐真能架桥。
最近迷上了AI编曲,让算法啃了三百首山歌小调后,吐出些怪有意思的旋律。有人说我不务正业,可老祖宗的山歌不也该搭乘科技的快车?就像我腰间的香囊,外婆的蜡染布缝着二维码——传统要活,得学会跟时代勾肩搭背。
下张专辑想试试用VR呈现梯田里的五声音阶,让城里的孩子戴着眼镜就能"走"进我的山寨。音乐这玩意儿,终究是种在人心里的庄稼,得让根扎进土里,枝叶够着云层才成。